【英法】我的两个父亲
ooc预警
加拿大第一视角
创人玩意不要看啊!!!
微含量美加(或加美?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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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都很爱对方,只是他们又都太会编故事,总是把自己想成对方最讨厌的人
一张泛黄的老照片飘飘然然,恰好落在了书桌上。
*
照片上最矮的就是我,我叫加拿大,依稀记得当时好像是四五岁。
抱着我的便是我父亲法兰西,他在笑,很漂亮对吧。其实为了区分,我更喜欢叫他阿爸。
阿爸旁边那个不苟言笑,神情严肃的男人是我另一个父亲——英吉利。我小时候一度很怕他,可能是因为从来没见他笑过,也可能是因为他看起来远不如阿爸那样容易亲近。
父亲牵着的是美利坚,我随阿爸一样叫他阿美。虽然只比我早了几秒钟出生,却总喜欢装一副小大人做派。
这张照片还是他当时闹着才去拍的,当然,也是唯一的、仅有的一张全家福。
*
他们都说我出生在一个很幸福的家庭,其实都是客套话。谁心里都清楚,父亲和阿爸是商业联姻,没有一点感情。就连我和阿美都是两人酒后荒唐的产物。
后来我听外祖母说,阿爸本来是想打掉的,知道父亲阻拦和一个不知道什么原因出现,才留了下来。
父亲和阿爸在外面、在我和阿美面前,都装得很恩爱。但我偷偷撞见过他们在厨房小声吵架;父亲也总会在晚上我和阿美睡着后到一楼的客房睡觉,也会在早上我们醒之前回到卧室。这些我都知道,可阿美不知道。
阿爸说他性子太欢脱,一天到晚除了饭点都找不到人。
父亲也总说阿美不像他,更不像阿爸,也不知道是随了谁。
阿爸很好看,这是家里公认的。只是可惜父亲的基因太强大,以至于我和阿美谁也没有遗传到阿爸的美,只是相较于阿美,我更像阿爸一点儿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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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说阿爸不爱父亲,我想我是不信的。
记得很小的时候发了一场高烧。当时已经是深夜,父亲又不在家。阿爸安顿好阿美,连夜开车送我去了医院。他抱着我坐在走廊长椅上等待,轻轻的拍我的后背,哄我睡觉。他当时或许害怕极了,我都能透过衣物感受到他手心的汗。
到了后半夜,我的烧基本退了。迷迷糊糊间,我看见阿爸,他就趴在我床边,显然已经熟睡了。意志还朦胧,是明显听到了阿爸的声音,叫的是父亲的名字。
后来,好像是父亲赶来医院接我们回家,再后来,便记不太清了。
父亲当然也是爱着阿爸,我对此深信不疑,可能比我想的还要爱他。
阿爸会弹钢琴,而且弹的很好。听瓷先生说,还办过个人演奏会,场场满座。
我很喜欢听他弹琴,阿爸显然也发现了这点。所以总是在空闲时抽出时间弹琴给我和阿美听。
有时父亲也会来凑个热闹,他把我抱到他腿上,一只手护着不让三岁的我摔下去,另一只手拿着玩具逗沙发那端勾茶几上零食的阿美。
只是他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阿爸,眼里是连我都能看得懂的爱意与欲望。我时常能见到,父亲在看阿爸时,都会带有这种情感。只是阿爸从来没发现,也不知道是他太迟钝,还是父亲藏的太好。
*
五岁之后印象最深的,便是父亲和阿爸离婚了。我说过,我有些怕父亲,就选择了跟着阿爸走。
我们走的那天,阿美死死的拽着阿爸的衣角,无论如何也不肯撒手。他抬头看看阿爸,又回眼望了望父亲。可父亲始终没有下一步动作。
他好像懂了什么,那双手稍微松了松。阿爸蹲下去搂住他,亲了亲他的额头。
阿爸把脖子上的项链摘了下来,郑重其事的给阿美带上。然后抱起我,推着行李箱,缓缓的走出了大门。
我趴在他肩膀上,看着父亲牵着阿美进屋,可门却迟迟没有关上。我好像听见身后传来了阿美的哭声,阿爸似乎走的更快了。
*
我和阿爸搬到了另一座城市,是一座处处栽着玫瑰的城市。只是我们的院子里种的是鸢尾,阿爸喜欢的艳丽的鸢尾。
夏日的骄阳似火。
我躺着床上午睡,可翻来覆去睡不着。余光瞥见阿爸,他正坐在阳台上沏茶,那套茶具很眼熟,可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
“阿爸,”我唤了他一声,“我睡不着。”
他过来把我抱了过去,让我坐在对面。我趴在桌子上看他倒水、放茶叶,慢慢就感觉困了。
阿爸缓缓给我讲了一个故事,一个及其简短的故事:“他去参加朋友的派对,遇见一个男人。他对男人一见钟情,可惜男人没注意到他。后来,他以为两人此生不会再有交集。可没想到,没过几个月,男人向他家提亲。他二话没说就答应了。他知道他们是商业联姻,也打听到男人已经有喜欢的人,他觉得自己像一个小偷,破坏别人的幸福。可男人还是娶了他。后来,他怀孕了,他们有了两个孩子。再后来,他们离婚了。”
阿爸讲完沉默许久,直到我的鼾声想起。我知道故事里的主角肯定是父亲和阿爸,阿爸把这些压在心里太久太久了。
*
虽然有些时候会想父亲和阿美,但那些年我过的很开心。
可阿爸的身体似乎一日不如一日,瓷先生劝过他去看医生,可每次他都会以“小加还小,我得照顾他”为由拒绝。这一直持续到他被确诊淋巴癌,那年,我14岁。
他拿过报告单时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,只是怀抱着我,还是那样笑着。
我看着病魔把阿爸折磨的骨瘦如柴,却自始至终都无能为力。
*
阿爸死在第二年的11月,我忧记得,那个冬天看不到一片雪花。
再次见到父亲,是在阿爸的葬礼上。他还是那样的深情冷漠,甚至都没有看阿爸的遗像一眼,只是对我外祖母说,他会抚养我到18岁。纵使外祖母心里100个不愿意,也无可奈何。
我没有马上走,陪外祖母过了新年,一直被她拖到4月多才走。临走的时候,瓷先生递给我一个箱子。我大致的翻了一下,里面全是阿爸的东西,还有阿爸年轻时的照片。他好像把一切都留在箱子里了,又好像没有。
*
我又回到了那所熟悉的房子。它与我记忆中的没有多大区别,只是园子里的花草没有了阿爸的照顾,早都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枯萎了。
客厅什么都没有变,就连几年前阿爸弹过的那架钢琴依旧摆在最显眼的位置,与整个房间布局格格不入。
父亲跟我说,那是阿爸的,现在是我的了。
晚上早早就回了卧室,打开行李箱,找到那个盒子。
我朝它吹了一口气,灰便落了一地。我一件件把里面的小物件拿出来,压在最底下的是一张照片。一张阿爸的照片——阳光斜落,洒在他左脸,与他那绝世的面容甚是相配。
我想,如果阿爸没有嫁给父亲,没有生下我和阿美,那他如今应该和爱他的人幸福得生活在一起,应该是一位十分著名的钢琴家。是我,是我毁了阿爸的一生。
凝视半晌,我把东西放回盒子,放在床头柜上,关了灯。
*
梦里,我好像遇见阿爸。但却比我记忆中的他要年轻得多。阿爸站在门前看着我,我们就这么四目相对,谁也没有动。
许久,我先开了口:“阿爸…你不应该留下我的…”
阿爸听完笑了,他走上前,像我小时候那样安抚的拍我的背:“乖,我这辈子做的最正确的决定,就是生下你和阿美。”
“你们都是很听话的孩子。”他停顿了一下,“…还有就是,替我看好你父亲,别让他熬夜。”
我想待在这里,和阿爸一直待在这里。只是可惜,天亮了,梦醒了。
太阳好像变得很讨厌。
*
父亲已经走了,我默默坐在椅子上吃早饭。过了几分钟,保姆陈姨从厨房出来。让我注意到的是,她手上拿着一口锅。
陈姨抬头看了一会儿二楼,扭头看见餐桌旁的我。
她问我:“小先生,现在几点了?”
“7点32。”我看了看手上的表回答,这表是阿爸的。
我见她撸了撸袖子,正疑惑着。她就已经开始敲那口锅了,巨大的声响震的我差点把早饭吐出来。
楼梯处传来“哒—哒—哒”的响声。
“陈姨,我说过很多次了。我自己能起来,你不需要敲锅。”阿美从二楼下来,身上睡衣都没有换。他顶着鸡窝头与餐桌旁的我来了个大眼对小眼。
他又摇身一转跑回了二楼。
已经收拾好了的阿美坐在我对面,脖子上还挂着阿爸的项链:“你都来了,那他肯定也来了吧?”他有些激动。
“没有,阿爸他…已经死了。”我摩挲这手表,缓缓的说。
“怎么…回事?”他也同样抚摸着项链。
“淋巴癌。”
气氛很阴沉,我和他谁也没有说话。
阿美似乎是想活跃气氛:“别伤心了。我第一眼从楼上下来的时候,以为你就是他。但你被他养的可真好看。”
我笑了笑。是啊,阿美褪去了儿童的稚嫩,已经有了少年的青涩,只是我,越来越像阿爸了。
*
整个高中三年,我都在父亲那里度过。阿美与我的关系越来越亲近。父亲很少回来,1965天,我与他共处的日子屈指可数。
我顺利度过了高考,我选了阿爸的大学。在离开的前一天晚上,父亲好像喝醉了。
他说我真的很像我阿爸。
时隔多年,我又听见了父亲和阿爸故事的另一个版本:“父亲偶然间,得到一张演奏会门票 他一时好奇,便去看了看。父亲本来并无有多大兴趣,只是当钢琴声响起的时候,他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传说中的天使。阿爸就是坐在台上,歌剧厅柔和的光打在他脸上,很好看。后来,他为了见阿爸与自己的政敌套近乎,去参加政敌的宴会。父亲没有上前与阿爸打招呼,他不敢。后来,父亲提了亲,阿爸答应了。他很高兴,可婚后阿爸态度很冷漠,父亲也没有强迫他。父亲一直认为阿爸想离婚。再然后,阿爸怀孕了。父亲觉得这个孩子可能会打消阿爸想离婚的念头,只是可惜的是,他们最后还是离婚了。”
我听完没有任何感想,只是对父亲淡淡的说了一句话:“父亲有没有想过,如果您能向阿爸表明心意,你们可能就不会离婚了。”我说完便回了房间。
不是吗?如果他们中有任何一个人能勇敢一点,我和阿美就会有一个幸福的家。
*
是冬天,临近新年,校园里的氛围很热闹。我躺在床上看着倒计时——1天,闭上眼,我下去收拾了行李,明天是阿爸的祭日。
凌晨1:30,我接到了阿美的电话。
“他死了…”阿美嗓音沙哑,还能听见背景淅淅沥沥的雨声。
“谁?”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。
“英吉利。”
手机掉在床上,我的声音中,有着我自己都未曾发现的颤抖:“怎么死的?”
“自杀。”
“我马上回去。”
深夜很难打到车,我在路灯下站了很久,才拦了一辆。我赶回去时,父亲已经被火化了。
我对阿美说:“把他跟阿爸葬在一起吧,他们都会乐意的。”
“好。”阿美给我披上外套,应声。
“在你死后,我将我们的孩子抚养成年,然后在你的祭日殉情…”
*
雪球打到窗户上,加拿大停笔。他打开窗户,外面是银装素裹的世界。美利坚手拿两束花,身着黑风衣朝他招手。
加拿大伸手接住一片雪花,刚落在手心便融化了,“阿爸,父亲,你看啊,下雪了。”
—End—
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写了个啥
所以不要带脑子看!!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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